老大的幸福结局 老大不小最后结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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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朱二妞,今年35岁,是山沟里长大的妹子。
十年前,我爹做主,将我嫁给了他牌友的儿子刘二狗。刚结婚时,二狗子对我还不错。后来,就因为我生了个女儿,全家人就对我不待见了。二狗子经常找岔与我争吵,有时还家暴我,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。
老刘家我是待不住了,只好与二狗子离了婚,到城里打工来了。
由于我带的钱不多,只能在城郊租了半间民房,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处。
房东李哥是一个年四十多岁的菜农,有一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。前几年李哥的老婆因病没了,他一个人种着半亩菜地,还要供女儿读书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他就把自家的一栋旧式小楼和院子改造了一下,给自己和女儿各留了一屋,其余的四间屋对外出租。有了房租收入,日子就轻松多了。
李哥知道我的遭遇后,对我十分同情。我要把房租给他,他看到我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就对我说:“妹子,你把房租给了,你吃啥呀?这钱,你先留着,等你找到工作,有了工资再给房租吧。”
我一听,千恩万谢,就差给他叩头了。我说:“大哥,谢谢你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。”
第二天,我就进城找工作。招工的单位倒是有,可人家要招大专以上学历的。我只读过初中,连张毕业证书都弄没了,招人的老板见都不愿见我。到家政公司,老板说现在做保姆也要有文化的。
跑了一天,我败兴而归。回到出租屋,倒在床上,一阵痛哭。
李哥见了,就过来安慰我说:“妹子,别着急,慢慢找。天无绝人之路,你身强力壮,一定能找到工作的。”
一连几天,都是这样。我想这老天是诚心要逼死我呀。晚上回到出租屋,急得我连饭都吃不下了,就坐在那里哭泣。
一会儿,李哥端着一碗面条过来了。他对我说:“妹子,起来把面条吃了吧。人是铁,饭是钢,不吃饭哪行呢?你工作的事我帮你问了。你先把面条吃了,我再和你说。”
我一听这话,赶紧起来把眼泪抹了,说:“谢谢你,李哥!”说着,就接过面条,一口气吃完了。
李哥说:“妹子,我一个朋友的远房表亲在城里开了家小饭馆。我请朋友帮忙,求他亲戚让你去饭馆打工。朋友今天回话,说他亲戚答应了,就是工资不高,你愿意去吗?”
我说:“愿意,愿意。李哥,谢谢你了。”
第二天,我问清地址,就去小饭馆了。
饭馆的老板叫周进,四十来岁的样子。店里年轻的叫他“周叔”,我看他比我大几岁,就叫他“周哥”。
周进是外地人,老婆在老家照顾孩子上学和生病的老人,他就一个人住在饭馆里。别看小饭馆门脸不大,每天的生意却挺好的。饭馆开了几年,让他赚了不少钱。
周进看我虽然没啥文化,但模样俊俏,就让我端盘子。他说服务行业,形象很重要,要我们几个服务员中午和晚上上班前要化淡妆。
我一个山妹子,除了给脸上抹点香之外,平时一般不会拾掇自己,更没化过什么妆。周进说工作需要,必须要化妆。我说我不会,他就让别人教我。起初,我很不习惯,要么把眉毛涂得老长,要么口红把嘴涂成了血盆大口,差点把自己都吓着了。学了好一会,才慢慢地学会了。
化好妆以后,我对着镜子看看,嗨,没想到我一个山妹子,化个淡妆,还是个美女呢!
就在这时,镜子中出现了周进的脸,他正色迷迷地看着镜子中的我。我回过头来,周进看着我说:“妞,你真俊呀。”
我害羞地看了他一眼,赶紧离开了。后来我听说这个周进很色,与店里的小姑娘不清不楚的。这让我多了一分戒心。
饭馆的工作对我来说并不辛苦。早上九点半到店里上班,晚上十点下班。午后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。端端盘子,择择菜,倒是蛮轻松的。只是晚上下班后,已经没有公交车了。我只能骑着李哥的旧自行车上下班。而且,晚上我一个人回出租屋,真有点害怕。
第一个月,还算顺利。工资虽然不高,但对我这个山妹子来说,已经很满足了。拿到工资,我就把李哥的房租交了。顺便还给他买了一包香烟,聊表我的谢意。
李哥种菜十分辛苦,每天凌晨五点钟就戴着个头灯下地了。他要在天亮之前把菜收拾好,等着菜贩子来收。回来之后再吃早饭,吃完早饭后,再下地种菜、施肥……
那天晚上下班回到家里,我对李哥说:“哥,你不要那么早下地了,明天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李哥听了,连忙说:“不用,不用,哪能麻烦你呢。你上班已经够辛苦了。
我说:“我们山里人不怕吃苦。不就是起个早嘛,辛苦啥呀?”
李哥说:“不用,真的不用。”
第二天,我很早就起床了。一会儿,李哥下地去了,我就悄悄地跟着他来到了地里。
李哥发现我来了,连忙说:“妹子,你咋真来了呢?我一个人惯了,能行。”
我说:“我睡也睡不着了。来,我们一起拣。”说着,就动起手来了。
菜地里的那点事,对我们山里人来说,根本不是事。不一会功夫,我们就把菜拣好,冲洗干净,收拾得整整齐齐。菜贩子一到,就全卖掉了。
回家时,李哥顺道买了早点。他让我不用做早饭了,和他一起吃早点。我有点过意不去,干了一点活,却让李哥破费了。
此后,我就经常早晨下地帮李哥拣菜,李哥也不再反对了。
那天我下班时,下起了雨。我没带雨衣,只好在店门口等着,想等雨小一点再回去。周进见了,说:“妞,你站在外面干啥,到店里来等呀。”
我听了之后,就回到了店里。
等了一会儿,雨没有小的意思。周哥说:“妞,你今晚就别回去了,就住店里吧。”
“住店里,住哪?”我心想,饭馆里就他一张床,他不会动歪脑子吧。我连忙说:“不,我一定要回去,李哥会不放心的。”
周进说:“不会的,他知道下雨。”
周进说着就抱住了我,要亲我,说:“妞,哥早就喜欢你了。你听哥的,哥给你双倍工资。”
我拼命挣扎。一边挣扎一边说:“周哥,我不要双倍工资!你快放开我,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。”
周进笑笑说:“妞,你看都这么晚了,又下着雨,哪有人呀。”
“有人呀,我不是来了吗?”是李哥的声音,李哥披着雨衣进来了。
周进连忙放开了我,对李哥说:“老李,你咋来啦?”
李哥说:“周老板,二妞是我表妹,住在我那儿。晚上下雨,我给她送雨衣来了。”
我一见李哥,连忙扑到他的肩上,哭着说:“哥,他要欺负我。”
李哥说:“别瞎说,周老板的表亲是我朋友,他怎么会欺负你呢。人家是和你闹着玩的。”
李哥说着又回头对周进说:“周老板,是这样吧。”
周进连忙说:“是呀,是呀,我就跟她开了两句玩笑。”
李哥听了,对周进说:“周老板,我表妹是乡里来的,不太懂事,你别计较。天很晚了,我们回去了。”
李哥说着,就把雨衣给我穿上,然后就带着我一起回家了。
回到家里,我责怪李哥说:“李哥,刚才你咋不帮我呢?”
李哥说:“妹子,我帮你,与他翻了脸,你以后咋上班呀?”
我说:“哥,我不去上班了,那家伙对我没安好心。”
李哥说:“妹子,你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工作,先在那干着吧。你放心,我每天晚上都去接你,他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我说:“哥,这怎么好意思呢。”
李哥说:“有啥不好意思的?你住在我家,就是我的家人。本来晚上下班你一个人回家我就不太放心,现在又出了这档事,我就更不放心了。城里好多人骑自行车锻炼身体。我骑车去接你,权当锻炼身体了。”
我一听,感动极了,说:“哥,你真是好人!”
晚上我躺在床上,脑子里翻腾开了。想想今天的事情,我真有点后怕。要不是李哥及时赶到,我怎么斗得过五大三粗的混蛋呢?
我又想到了李哥。我只是一个租客而已,他却对我那么关心,冒雨给我送雨衣。他巧妙地化解我的危机,没让我失业,又顾及了周进的面子。我的心底对他充满的感激,感激之外有一种情愫在生长……
第二天,我还是去饭馆上班了。昨晚李哥的及时出现,让周进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了。
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早晨,我起床后准备去菜地时,李哥还没有起来,只听到他不断的咳嗽声。我赶紧来到他的屋里,问道:“李哥,你怎么啦?”
李哥说:“妹子,我难受,下不了地了。”
我上前摸了摸李哥的额头,大吃一惊,说:“哥,你发高烧了,我们赶紧去医院吧。”
李哥说:“我没事。麻烦你去菜地把菜整了吧,不能误了人家菜贩子。”
我左右为难。正好我那里有退烧药,就拿了一粒让李哥吃了。我对李哥说:“哥,我去把菜整了,回头就送你去医院。”说完就赶紧下地了。
两个小时不到,我就把菜全部整好,给了菜贩子,然后赶紧回家。
李哥吃了退烧药之后,已不那么难受了,但还是咳嗽不断。我说:“哥,你快吃点早饭,我们去医院。”
李哥吃了点粥,还是没有精神。我不由他分说,就叫了一辆出租车,把他送到医院。
经过检查,李哥患了急性肺炎,需要住院治疗。我跑上跑下,为李哥办理的住院手续。进入病房不久,李哥就打上了吊针。
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上班的事。李哥生了重病,身边没有其它人,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呢。于是,我借医院的电话向周进请了假。
虽然打了吊针,下午李哥还是又发烧了,脸色十分难看。我担心极了,赶紧找来医生,医生说李哥的肺部感染比较重,烧一下子还退不了。他还让我放心,不会有事的,体温明天应该会降下来。
那个夜里,我一直守在李哥的病床边,看着他,一刻也不敢大意。我一会儿给他喂水,一会儿给他换额头的毛巾。我在心里祈祷,李哥的体温快快降下来。
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,李哥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,他的感觉也好了一点。快天亮的时候,他看我,想说什么,又没说出来。
我知道李哥是个十分守信的人,我知道他想说什么,就对他说:“哥,你是担心菜贩子的事吧。你放心,待会儿,我就回去,把菜整好了再过来。”
李哥的眼里红红的,说:“妹子,辛苦你了。”
我回去把菜整好给了菜贩之后,又给李哥熬了小米粥,然后捂得严严实实地来了医院。这时医生刚刚上班。
此后几天都如此。虽然我感觉很累,可在李哥面前,仍然装出精气神十足的样子。
那天,我在喂李哥吃饭的时候,李哥抓着我的手,眼泪流了出来。我一见,慌忙地问道:“哥,你怎么啦,哪里不舒服?我去找医生。”
李哥摇摇头,使劲地抓着我的手,说:“没有不舒服。妹子,你瘦了。哥心疼!”
我给李哥抹去眼角的泪水,笑着说:“哥,你心疼啥呀?女人瘦了好呀,瘦了好看。城里的女人还减肥呢。”
李哥说:“妹子,你真好看。”
我红着脸说:“哥,好看你就看吧,天天让你看!”
李哥笑了,笑得那么灿烂,像个孩子似的。
经过八天的精心治疗,李哥完全痊愈了。那天,我办好出院手续,就带着李哥回家了。
经过这一次磨难,我和李哥的心已经在一起了。出院之后,李哥像变了个人似的,成天粘着我。一会见不着我,就“妹子”“妹子”地大呼小叫。我虽然很烦他,但心里很高兴。
那天吃晚饭时,李哥像变魔术似的,一下子变出了好多菜,还开了一瓶红酒。
我一见,问道:“哥,今天是什么日子?这么隆重!”
李哥说:“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。妹子,你坐下。”
李哥把红酒倒上,然后端起酒杯,对我说:“妹子,这么多天辛苦你了。哥谢谢你!”说着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我端起酒杯,呷了一口,说:“哥,看你说的。你帮了我那么多,我这不是应该的吗!”
李哥说:“妹子,你把饭馆的工作辞了吧。邻居老郑夫妇到儿子那儿去了,他把他家的菜地给我种。我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呀。你就在家里和我一起种菜吧。种菜虽然辛苦一点,可收入会比在饭馆高得多。你愿意吗?”
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瞪大眼睛看着他。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。
我故意说:“哥,种菜我倒很愿意。可是……可是我和你一起种菜,这算啥呀?名不正,言不顺的。”
李哥深情地看着我,想说什么,又没说。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说:“妹子,我们都是单身,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农民,还比你大好几岁,我们就一起过吧。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。”
我一听,红着脸说:“哥,妹子是穷山沟时出来的女人,你不嫌弃妹子就很感激你了,妹子咋会嫌弃你呢?”
李哥一听,高兴极了。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红盒子,打开后,里面拿出了一枚漂亮的钻石戒指,给我戴上。然后,就深情地抱住了我。
我们两个苦命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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